谢寒衣而已

【hpss】爱后余生（42）

字数：1.6k。

备注：⚠️神智受损的ss。微r。 

—————

你坐在床沿，低头凝望昔日教授那张被情热熏红的面容。熟悉的是他深邃轮廓，半边沉浸在阴影里，平静得看不出情绪；陌生的还是眼泪，反复敲击你心门，喜欢又没有办法习惯，甚至感觉荒诞。

你事实上占有他，你在宣告占有他，你真的占有他吗？

即使如今这一切是你造成的，你也感觉有什么悬浮在空中，就像老式电视机黑白屏幕上无序的、混沌的、近乎幻想的躁点，让你忍不住连名带姓呼唤他。

他的名字发音可以是柔软的，仿佛缠绵在唇舌间的微风，但姓氏只有锐利和坚硬，是刮骨的刃，决绝到没留一点后路。

“西弗勒斯·斯内普。”你叫他，手掌抚摸他湿淋淋的黑发，并没有替他吹干的意思；在你看来，他被汗水粘连的发丝都是成就与引诱，“以你现在的样子，任何反应我都爱看，所以我有没有幸运为你做点什么？”

自从他达到今夜第一次高峰，被你奖励般解开束缚，就安静趴伏在你的床上，时不时哪里颤抖一下，但没有声响。

尽管他看起来很想拿什么东西裹住身躯，偶尔会悄悄瞟一眼你的被子，宛如觊觎楼房阳台鱼干的流浪猫。但他并没有真的碰触。理由也许和之前一样，他嫌自己脏；也许他只是太疲倦了，手指都不愿动弹。

你则用目光放肆占有他。从侧面看，他蜷伏着的身体曲线很漂亮；后颈脊背都清瘦修长，肩胛骨展翼欲飞那样凸起，腰身却趴低了，凹出两边窄窄的菱形腰窝。他苍白的臀部没多少肉，也因为你之前的折腾而红肿，仿佛天生适合受难。

生长在黑暗中的植物被摧折得只剩枯枝残叶，再活生生剔去一身棱角的刺，让他再也撑不出清高孤傲的架子，沦为你身边这样无害的可怜玩物。

你想，你是要怜惜他的，你是要照顾他的，你是要修复他的，然而你稍微换个角度欣赏，就被他纵横交错的伤痕吸引——遍体鳞伤怎么会让你曾经那么讨厌而迷恋的教授显得更加美丽呢？

你愈发困惑，答案想必在别处，你更乐意暂且沉溺在荒诞里，满足他，更满足你。

“怎么不回答？”你指腹摸上他被咬破的薄唇，柔和又残酷，不能亲自见他清醒着沉沦，也想催促他麻木的魂灵再次生动挣扎，好像小孩子任性拨弄受伤坠落的飞鸟，“一次高潮够解决你今日份的性瘾吗，教授。”

他喉结蓦然颤了颤，稍微抬起头，黑眼睛悲哀地仰视着你，或许还有些许无奈，因为你企图打碎他艰难伪装的平静，那是他堪堪维持的一点尊严。

他真奇怪，失忆了都不放过自己，在床下声称他早已沦为低贱的娼妓了，在床上又记得他过往给你当老师当长辈的体面。

你知道他这个人矛盾，也喜欢他的矛盾，甚至你内心同样悲哀，沉默到都不打算逼问下去了，他却张开口，不轻不重咬住你手指，柔软的舌尖扫过你皮肤，掀起一阵悸动。

你简直是毫无防备触了电，第一反应竟然是惊吓到抽离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
“如果你说出客观事实，那就不算羞辱我，但我还是会……不舒服，所以报复。”西弗勒斯顿了顿，你从他沙哑的嗓音里，听出某种压抑的请求，“很闷，很热……哈利。”

“你确实需要通风，我怕你稍后喘不过气。”

你懂他的默许或者说勾引，这并不高明，你比他急切一万倍，却真的去推开玻璃窗，让冬季萧瑟的夜风吹进这间卧室，他一丝不挂的身子打起寒颤，略显茫然地说：“现在又有点冷……对不起，我是不是太放荡了？”

你拒绝言语，拽着他翻过身，让他正面对你，甚至顾不得温柔待他那一身伤痛，强硬地压制他，钳伏住他四肢，然后开始吻他。

更准确说，你在用力咬他唇瓣，掠夺他口腔的空气，激烈如夕阳下那场你恨不得亲自杀死他的对决。你很快尝到一丝铁锈味，你咽下他的血珠，可他不觉疼似的，深深看着你，舌尖也轻柔扫过你上颚。

他真真切切在回吻你，付出他自己。

你不认识他眉目之间的悲悯与渴望，你以为那比眼泪还不适合他，你拼命想他穿着黑袍走过你身边的样子，那时他冷漠脸孔怎么越来越模糊，灰白发丝倒是越长越多，鬓前都要遮不住了。

“我早就想这么干了。”你灼热的气息缠着他，他温顺听你宣布，“我只遗憾地点不在你的地窖，时间也不在我毕业前，所以你该补偿我，斯内普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