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寒衣而已

wb/b站同名,斯内普激推。只嗑HPSS,但接受ss水仙。为爱发电,谢绝创作指导,拒k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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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hpss】劣等天使(101)

字数:2.8k。    

备注:「往前吧,谁甘愿,被定格在这定点。吃好点,睡好点,也许会变快乐点。」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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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瀚宇宙或许存在这样一个幽暗逼仄的空间,四四方方的,在交了第一笔封口费之后,就轻易不会有人来打扰,你大可以躺在其中,感受虚假的静止,想象你在穿越猎户座悬臂,然后飞到太阳上去。 


如果世界有意志,为了证明我们这里列举的例子并非棺材而且真实有效,它决定派出一声刺耳而悠长的汽笛打破那静止——哈利一个激灵翻起身,脑袋差点撞上车顶;斯内普则无可避免地翘了翘唇角,或许被那懵懂的表情取悦了:“卧铺的弊端显而易见,我真惊讶你居然在什么地方都睡得好像一头堵上耳朵的地狱犬。”

 

“首先路威有三颗头颅,你不能用一头形容它。”哈利意识到火车现在所停不是他们目的地,又打了个呵欠,“其次我想揍它一顿,谁让我都没有咬过你的小腿。”


“你把自己放在那种位置,我不介意你试一试。”这种低级应对甚至激不起斯内普讽刺的兴趣,他打开他昨天亲自替哈利整理齐备的旅行箱,翻出一只圆润鲜美的、光彩熠熠的、让人心情愉悦的……橙子,指尖轻巧一划,陈闷空气中就弥漫开水果清新芬芳的香氛。


哈利摸过黑框眼镜戴上,立即有了大发现,惊讶叫起来:“西弗勒斯,你指甲怎么能削得这样尖?”


年长者很清楚年轻人在想什么,淡淡瞪了对方一眼,将橙子一分为二,自然地递过一半去。


他动作优雅的同时,力道控制精准,一滴汁水都未曾溅出来;在某种程度来说,这比施展魔法还神奇,是将身为魔药大师的荣耀技艺,用于他过去不屑一顾的平凡处。


再高明的统计部门,也难以表明斯内普所在蔚蓝星球上存在有多少种浪费行为。除了在魔药领域登峰造极,他还是顶尖的黑魔法专家、大脑封闭术师,担任过斯莱特林院长甚至霍格沃茨校长,可他照样险些死在冰冷的尖叫棚屋,或者腐烂在阴森的阿兹卡班;这当然极度浪费,可人类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。


他被带回家后,履行最多的工作倒是出卖肉体;这又属于废物利用的一种,被美其名曰为爱情。


年长者仍从抽纸盒里取了张纸巾,仔细擦干净他匀亭修长的双手;皮下淡青血管与各色细碎疤痕都鲜明,从纤细的腕骨蔓延至干燥的手掌,最终被他指腹薄薄的茧遮住了,犹如积雪覆盖松针,冷清又安静。


然后他挽起米白毛衣的两边袖子,完整露出小臂,横亘着那些年轻人每晚都要亲吻到濡湿的伤口。


没有新的。


“现在放心了?”斯内普似笑非笑,将火车的自卷式遮阳帘推上去,让此间车厢被明亮天光接纳,他也暗自松了口气。梅林都不知道他有多憎恶或者说恐惧幽闭黑暗的狭小空间,毕竟那家伙没有被监狱热情招待过,“伤害自己再激怒你,对我有什么好处;你该不会以为我的智商会被你同化吧?”


“但我确确实实还在生气。”


哈利咬牙切齿对橙子,果粒先是在味蕾上爆发出一阵醒神的酸涩,细品起来又有清甜沁入心脾,于是他愤怒的控诉变成委屈的抱怨:“我拜托你收拾行李,是因为我不清楚你需要什么,我说你想带什么带什么,如果有所缺乏我就去采购;但你除去必须的衣服,就只惦记着那些魔药……我送给你的礼物,你竟然一件都不带,哪怕捎上那支手风琴呢……”


“你凭什么认为一个阶下囚有资格要求监护人提供更多物质享受?你有没有考虑过,我本身仅仅是你的资产呢?”斯内普挑了挑眉,神情有些微妙,“而且我暂时不打算将时间挥霍在学习什么音乐上。”


“算我求你了,我亲爱的教授先生,好不容易出发旅行,我们暂且把身份放下,毕竟我没有给你的项圈系上链子——若非你坚持,我根本不同意你带着这种东西出门,让魔法部的傻瓜规定见鬼去吧!”


斯内普沉默片刻,垂下眉眼,伸手用力扯住哈利脖子上的酒红色chocker,仍旧是上次他们共进晚餐的“特色”装扮:“我也不同意伟大的救世主坚持毫无意义的形式主义。”


“我的只是装饰品,又不影响战斗力,不酷吗?我们这对chocker,可是我的得意之作;难道我会放任你一个人系着未经遮掩与改造的禁魔金属,又冷又沉又紧,那我才是疯了……容我开个玩笑,如果你这么喜欢遵守佩戴束具的规则,我更想给你身体里放某种……你那样朗读句子真的很美丽。”


“羞辱到此为止,波特,你如此热衷于发挥救世主违反法律规定的示范作用,是否因为可以从中获取自大狂特有的成就感?”


“对不起,我诚实地在脑内重温了我们最旖旎的那晚,一时控制不住自己,你得原谅我,我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。”


哈利清了清嗓子,用耸肩掩饰心虚:“你为什么总是谨慎得好像伏地魔还活着那样?我就不信魔法部时时刻刻盯着我们,我们可是离开了伦敦,那群无聊又呆板的家伙,又不是军情七处或者克格勃。”


斯内普冷冷地问:“哈利·波特,你怎么通过的傲罗入职测试,现场作弊还是买通考官,或者傲罗司集体加入你的粉丝俱乐部了?”


“别生气嘛,不过麻瓜火车时速太慢,简直像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堂那么折磨,我躺着骨头都要发霉了。”哈利凑到斯内普身边,熟稔地亲了亲对方苍白脸颊,“理想是登车就开始欣赏这一路风景,但我已经后悔没有给你买几本小说了,这些景色根本差不多嘛。”


“风景一直在变化,我并不觉得乏味。”


年长者端坐着,脊背嶙峋而笔直,视线投往窗外倒退的街灯与树,根本没有收回的意思,像一卷翻烂了的黑白电影残片。


他在梦中看过太多重复的场景,每一幕都如时钟刻度般清楚精确;他曾被困在越来越狭窄的牢笼里,每日每夜都对着一样潮湿肮脏的砖墙。对他而言,沿途每一程天空与云朵都不同;他实在不记得,他有多久未曾这样放肆旁观着囹圄之外的景色。


年轻人也静默了一会儿,然后揽上他腰身,臂膊箍很紧,像是要揉碎他,他听见那青春的心跳砰砰作响,耳边又飘来对方问话:“西弗勒斯,那些冬季普通的风物,灰扑扑的城镇,光秃秃的树木,你竟然不觉得乏味?”


“你的吵嚷够热闹了。”他闭了闭眼,后背靠在男孩成长坚实的胸膛上,一瞬间想起哭泣的婴儿、好奇的学生、仇恨的少年。那双绿眼睛从小到大重叠在他脑海里,清澈映出他年华不再的样子,提醒他前半生有多么潦草又疲惫。


“我明白,你是在夸奖我,说我的陪伴让你生活充实!”哈利语气变得欢快,“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西弗勒斯,你看,这可是幸运的象征!”


雪花轻轻拍打着车窗,白茫茫的天地间,闪电般蹿过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野兔,它显然并不想被当作许多欧洲人迷信的幸运兔脚原材料。


斯内普一夜未眠,此时被哈利抱在怀里,听着身边的大呼小叫,幻听着外界簌簌风雪声。他的心理防御机制早已习惯成自然,情绪低沉到某个波段,会被压进心底那座摇摇欲坠的冰川,而他得以暂时放空思维,终于觉出惺忪的困倦。


而哈利的迷信活动仍在继续,那根冬青木魔杖在空中飞舞,从旅行箱里召出树枝、羽毛、牛皮筋,试图凭借魔法编织成一张捕梦网。


“让它抵挡噩梦,有助于你的睡眠,或许可以替代无梦药水呢。”他一脸得意洋洋,“你身体还不适合饮用强效魔药,但条条大路通罗马——”


哈利的念叨戛然而止,因为斯内普倚在他臂弯睡着了,眼尾细纹被黑发遮住,眉心那抹印痕就显得深刻,是解不开的忧郁。


他抿抿唇,清楚双面间谍睡得太浅,甚至不敢吻上额头,只好将这个吻落在发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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